浅析:莫言作品风格
莫言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就已获得代表中国文学最高成就的茅盾文学奖,他的写作风格也是被研究多年,今天我们就来简要的分析一下,莫言的作品风格。
莫言,原名管谟业,1955年2月17日生,山东高密人,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他自上世纪80年代以一系列乡土作品崛起,充满着“怀乡”的复杂情感,被归类为“寻根文学”作家。
他的《红高粱》是上世纪80年代中国文坛的里程碑之作,已经被翻译成20多种文字在全世界发行。2011年莫言荣获茅盾文学奖。2012年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理由是:“通过幻觉现实主义将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
魔幻现实主义
诺奖评委会前主席谢尔·埃斯普马克曾说,魔幻现实主义这个词会让人们错误地将莫言和拉美文学联系在一起。但是莫言的写作虽然受到了马尔克斯的影响,但莫言的幻觉现实主义主要是从中国古老的叙事艺术当中来的,比如中国的.神话、民间传说,例如蒲松龄的作品。莫言将中国古老的叙事艺术与现代的现实主义结合在一起。马尔克斯和君特·格拉斯的对他影响不是直接的,他们真正的重要性在于让中国式的故事讲述方式变得合法了,他们让中国作家知道可以利用自己的传统艺术写作。所以,将虚幻的与现实的结合起来是莫言自己的创造,因为将中国的传统叙事艺术与现代的现实主义结合起来,是他自己的创造。
意识流
莫言在自己的小说里大量运用了意识流的手法,包括内心独白、多视角叙事、慢镜头描写、意象比喻、自由联想等等,代表作品如《红高粱》《枯河》《球状闪电》《爆炸》《欢乐》《红蝗》等。
著名文学评论家雷达曾说,《红高粱》通过戴凤莲和余占鳌的故事,以时空错乱的顺序,借用意识流的表现方法,叙述了昔日发生在山东某乡村的一曲生命的颂歌。
1987年莫言发表在《人民文学》杂志的中篇小说《欢乐》曾引起文坛较大争议,由于小说中赤裸裸的描写和“那些超时空的变换,那些人称的跳跃,那些几乎是不加节制的意识流”,令到当时很多保守派文人无法接受,《欢乐》也成了“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批判对象。当时《人民文学》杂志的主编刘心武遭到停职检查。1996年余华重提这篇小说,特意撰文支持莫言,他在《谁是我们共同的母亲》一文中说,莫言对事物赤裸裸的描写激怒了那些批判者,而他却因为这篇小说中的母亲形象而流下了眼泪。
黑色幽默
莫言的短篇小说集《师傅越来越幽默》在美国出版后,引起美国文坛不小回响。美国评论家认为莫言的作品充满现实主义和黑色幽默,莫言的大多数作品,令人回想起了俄罗斯作家弗拉基米尔·沃伊诺维奇的一句话——现实即是讽刺。
法国文学评论家认为,莫言的作品巧妙避开了时下的各种问题,通过一个个匪夷所思的黑色幽默故事,让人们去反思社会发展过程中的一些问题。通过讽刺手法的运用,莫言让读者从书中阅读出社会的阴暗面。
对于自己作品中的幽默成分,莫言曾说:“人在非常痛苦的时候会产生一种幽默感,这种幽默是老百姓使自己活下去的一种方式,是解脱自己、减轻压力和安慰自己的一种方式。”
卡夫卡式荒诞
莫言的中篇小说《幽默与趣味》经常被拿来与《变形记》作比较。他的《小说九段》也被认为是卡夫卡式的荒诞寓言。西班牙凯拉斯出版社创始人安赫尔·费尔南德斯曾说,莫言的文学作品令人们想起两位熟悉的作家,仿佛是在同时阅读卡夫卡和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作品。
弗吉尼亚大学中国文学教授查尔斯·劳克林说,莫言的大部分小说有一种神话般荒诞的特质。
著名文学评论家陈晓明认为,莫言《生si疲劳》是一个变形记的故事,卡夫卡的形而上的变形记,在这里被改变为一种历史的变形记,一个阶级的变形记,人在历史中的变形记。在这个意义,莫言把卡夫
卡中国本土化了,并超越了卡夫卡。
莫言小说之创作风格
莫言小说之创作风格
在我们平凡的日常里,大家总免不了要接触创作吧,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莫言小说之创作风格,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莫言是当今文坛屈指可数的一流作家,他一直保持着旺盛的创作力,他的人生经历造就了他的作品极具个性。他自20世纪80年代中期起以一系列乡土作品崛起,充满着“怀乡”以及“怨乡”的复杂情感,被归类为寻根文学作家。2012年莫言荣获诺贝尔文学奖,使他超越了中国所有作家同行,进入了世界文学之列。他的作品创作不断的追求真正的的民间风格,语言上也不断追求民间口语、戏剧的特点。他的小说运用了很多表现力极强的细节,恰到好处地表现了人物的心理,浓墨重彩的语言风格,给人以震撼力。莫言早期的作品描写童年记忆的乡村世界,表现独特的生命体验;中期受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的影响,构造独特的主观感觉世界,塑造神秘的超现实的对象世界,给人以先锋色彩;而后进入新的探索期,激情勃发,画面五彩斑斓,语言充满进攻型、反叛型。以上只是简单的概述莫言的创作特点,下面的内容将会从我个人的角度,从三个方面来论述我对莫言的创作风格的看法。
一、莫言小说的题材内容方面
莫言小说的创作一直都把视线定格在农村,可以说是一直关注农村表现农村。莫言自己认为他选择写农村好像是一种命定,因为他在农村生活了整整二十年,尽管他一直骂这个地方,恨这个地方,但他没有办法隔断与这个地方的联系。他生在那里,长在那里,他的根在那里。只要他一离开农村,离开土地,进入都市,就会产生一种眷念。因此在以后的一系列创作中,农村的生活就成了他灵感的来源。比如说莫言十三岁时曾在一个桥梁工地上当过小工,给一个打铁的师傅拉风箱生火,中篇小说《透明的红萝卜》的产生就与他的这段经历有着密切的关系,小说中的黑孩虽不是莫言本人,但与他是一体的,心灵
相通的。他在农村二十多年的生活,就像电影胶卷一样,一部一部的储存在他的脑海中,这些内容可以写成小说,可以用语言描述出来,农村题材在他的笔下还没有写完,还有许多有意义的东西值得他去写。莫言能一直用农村题材继续小说的创作,并不是一味的编造,而是他掌握了一种同化生活的能力。同化可以把听来的别人的生活当做自己的生活来写,可以把从某个角度生发想象出来的东西当做真实来写,这也就是一种想象力。莫言故乡的一些奇人奇事也有很多被写入了小说中,《红高粱家族》就是融入了许多这种故事。莫言的故乡与他的创作题材的关系也是十分复杂的,故乡对于莫言来说是一个久远的梦境,是一种伤感的情绪,是一种精神的寄托,也是一个逃避现实生活的巢穴。那个地方在他的脑中会永远的存在下去,并提供源源不断的创作素材。
二、莫言小说的语言表达方面
莫言小说的语言是最使我们感到陌生的,是成语的任意性搭配。其中有大量的方言俚语,当代城市的流行熟语,诗词断句,成语乏词,以及生理学、心理学等学科的大量专业术语,混杂在一起,一股脑出现在小说文本中。对于习惯语体统一、语调纯净的读者来说,这带来了信息超载的一种心理冲击,产生纷繁甚至有点芜杂的基本印象。他的语言就是继承了民间的,和民间艺术家的口头传说是一脉相承的。第一,这种语言是夸张的、流畅的、滔滔不绝的;第二,这种语言是生动的、有乡土气息的;第三,这种语言是中华民族的传奇文学的源头,或者是一种文学表达的方式。莫言总是以现代人的思维感觉特征,陈述、修饰、评价着乡土社会的生存历史与传统。莫言小说语言的另一个特色是指称色彩的语词概念大量出现。这些概念在文本中的.能指意义,一方面与写实的状物有关,比如红萝卜、红高粱,沿用着其概念的基本内涵;另一方面,也带有极强的主观随意性,比如狗有红、绿、蓝已属稀罕,而太阳也可以是绿的,血也可以是金黄色的、蓝色的......而这些超自然的色彩感觉形式,不仅服务于表现人物特殊内心体验的写实需要,更多的时候,是表现叙事人强烈的主观情感指向,这使莫言的世界色彩缤纷且带有奇幻效果,难怪有人将其比作西方晚期印象
派的绘画。莫言善于将两种外在的语言系统,在特定的叙事方式规定下,经过感知方式协调,由特定的叙述方式推动着,组成新的语法关系,并以散文与诗歌相结合的修辞手段,经过不断转换生成,不断耗尽原有的能指意义,不断形成新的语言,最终完成了主体深层的语义表达。莫言的语言特色,作为其风格的骨干,是非常成功的。
三、莫言小说的叙事方式方面
莫言小说的叙事方式十分的复杂,或以第三人称的全知与部分全知视角,低调叙述,使情节的安排几近于故事叙述的时序,如《透明的红萝卜》的叙述语调则呈现为由低到高的渐次发展;或以第一人称的语调转述往昔的故事;或以第三人称的全知视角为主,间杂转述、旁述的频繁变化,且意象纷呈,时空交错。《透明的红萝卜》是最能体现莫言小说创作中的叙事特色。这部作品的前半部分语言朴实,全部语义都与特定的时代乡土生活相关联。而自“红萝卜”的意象出现后,作者逐渐转为以黑孩的感觉为视角,在他朦胧的向往中,出现了一个异彩纷呈的童话世界,到结尾处,一直沉默着的莫言,再也按捺不住了,从那个瘦小黝黑的身躯中跳了出来,以至于用完全不同于前半部分的湖光潋滟这个诗词断句,来壮写黑孩眼中的泪水。他几乎调动了现代小说的全部视听知觉形式,使作品的容量迅速膨胀,大量主体心理体验的内容带来多层次的隐喻与象征效果。莫言小说尤为突出的叙事方式是,他以超体验的感知方式,表现了充分矛盾的内在纷扰,几乎是将一种最初使状态的情绪直接地表达出来。一方面是凄楚、苍凉、沉滞、压抑,另一方面则是欢乐、激愤、狂喜、抗争。这极像交响乐中两个相辅相成的旋律,彼此纠结着对话。前者是经验性的,后者则是超经验性的,前者是感受、体验,是对外部生活的情绪性概括,后者则是向往、是追求,是灵魂永不止息的呐喊。
龙源期刊网http://www.qikan.com.cn浅析莫言《生死疲劳》的魔幻现实主义风格
作者:李牧春
赵丽丽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5年第24期
摘要:在当代文学领域,莫言作为目前华人中极具社会影响力的作家之一,以其独特的文学创作手法与魔幻现实主义较为浓厚的创作理念最终获得了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成为了第一位获此殊荣的中国作家。在莫言的代表作品中,《生死疲劳》在其作品内涵创作中独具风格,其看似荒诞离奇的魔幻编排却具有很强的现实主义色彩,无论是作品价值还是作品内涵均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本文着重从多种不同的角度对《生死疲劳》的魔幻现实主义色彩风格创作进行解读,并以《生死疲劳》作品为例综合分析莫言魔幻现实主义小说创作风格。
关键词:莫言;生死疲劳;魔幻现实主义风格
【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5)-24-020-02莫言出生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生长于山东高密县,201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殊荣,其作品至今已经影响力好几代人。莫言的小说创作主要是以一种独特的创造视角进行观察,无论是在艺术性还是想象力上,其作品均体现出莫言对社会的感悟和对人生的解读。《生死疲劳》作为一种轮回结构体小说,在莫言的魔幻色彩形式作品中表现出深厚的现实主义内涵,整部小说虽然情节怪诞,想象力、人物语言完全颠覆想象,但正是这样的一种写作特点带给读者更多的创造性感官冲击,使得莫言能够从纷乱的时代背景中以多变、复杂等形式进行讲述。
一、莫言《生死疲劳》的创作背景
莫言小说《生死疲劳》的故事情节、人物设定较为简单,故事开头较为平淡,小说的主要框架是套用了佛教中的六道轮回的基本故事架构,讲述了一个叫做西门闹的地主在新中国成立后的土改运动中由于当时的形式而被正法,其死后深感自身命运的不公,进而在往后的岁月里不断地投胎转运,在经历了牛、猪、狗、蓝千岁等多次轮回后,每一次轮回都以一种视角看待当时社会的风云局势,对社会发展演变进行思考与描述。在小说的结尾处所使用的故事描述与开头之处完全一致,这种叙述形式上的人生悲喜相加彰显了我国农民苦难、欢乐绵绵不绝的特定命运,将我国近代的种种社会变革浓缩在小说中,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客观而言,莫言小说《生死疲劳》里的魔幻现实主义色彩由于特定的氛围使用,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西方魔幻现实主义思潮的影响,对生活中的细节总能以一种创作的角度进行发现,进而运用自身独具一格的文学叙述形式对社会、人性等需要在作品里表现的一种文化韵味进行概述。《生死疲劳》的构架取材主要是源于莫言幼年时所生活的土地与当时生活的时代背景,通过借鉴西方魔幻现实主义色彩使得这部作品拥有强烈的现实主义气息与时代特色。
从色彩词汇的运用看莫言八十年代创作风格的演变
作者:赵金栋
来源:《美与时代·下》2020年第04期
摘
要:莫言對于生活敏锐的观察力和超常的语言表达力,使他的作品在文坛上独树一帜。其中,对色彩词汇的运用是莫言语言风格的一大亮色。在莫言八十年代的作品中,随着写作风格的逐渐成熟,前期明朗的情绪和柔美的写实格调逐渐向中后期先锋性和实验品格转变,色彩词汇的使用更为丰富,风格也由清新明丽转为浓烈神秘。色彩词汇的运用,既显示出了莫言八十年代创作风格的变化,也增加了作品的艺术魅力。
关键词:莫言;色彩词汇;创作风格;阶段演变
莫言出生于山东高密县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1981年,他的第一篇小说《春夜雨霏霏》发表在河北保定的文学双月刊《莲池》上,由此开始了他的文学创作之路。莫言20世纪80年代的作品包括三部长篇小说《红高粱家族》《天堂蒜薹之歌》《十三步》以及三十多篇中短篇小说。刚步入文坛时,他的作品笔触细腻、格调清新,多表达善与美。80年代中后期,顺应新时期文学借鉴西方文学、变革自身的潮流,莫言开始积极探索新的叙述方式和语言表达方式,开辟了“高密乡东北”这一主题,并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创作风格。
色彩是艺术表现的重要手段,在作品中,莫言多以色彩词汇来渲染环境,描绘人物肖像,剖析人物心理,表达自我主体意识。色彩词汇在他的笔下摆脱了客观束缚,在作品人物塑造、主题内容的表达以及艺术特色的表现等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本文以莫言八十年代的作品为着眼点,根据其风格的演变分为三个阶段,并通过文本分析的方法,试对莫言八十年代作品色彩词汇的运用加以归纳和分析,探讨莫言色彩词汇的使用特点及变化情况,进而探索由其产生的不同艺术效果。
一、滥觞阶段:
清新明丽之美
从第一篇小说《春夜雨霏霏》到1984年一系列中短篇小说的发表,是莫言文学创作的最初阶段。这一时期,莫言借助童年经验和独特的感觉世界进行创作,受“荷花淀”作家孙犁的影响,莫言在创作时多用感情去描摹景物,作品细腻动人、婉约而充满诗意。这一时期莫言常常用色彩词汇塑造人物、描绘背景、营造氛围,表现人性的善与美和乡土社会的和谐融洽,作品中的色彩词汇淡雅明丽,给人清新之感。
莫言的作品主要描写军营生活和乡土社会的一些凡人琐事。在军旅题材的作品中,莫言常常以细腻的笔触描绘天空、大海、小岛、沙滩等自然景物,色彩多以暖色调为主。如在《春夜雨霏霏》中描写道“那清波荡漾的泛着玫瑰色光辉的大海,那水天相接处的几笔彩霞,那在小岛上空盘旋着的翅膀涂着紫红色的白鸥,那笼罩在五彩烟雾里的神秘的小岛”。以玫瑰色、紫红色、白色勾勒出美丽梦幻的海景图,表达了对爱人的牵挂,充满了浪漫主义气息。莫言以明丽的色彩描摹景物,不仅表现出了景物的色彩特征,也融汇着主体细腻婉约的情绪,融情于景、美不胜收。在描写乡土社会题材的作品中,莫言多表现人们真挚的情感和善意的心灵。如《售棉大路》中:“太阳升起来了,通红的光线照耀着落在大地上、车辆上的以及杜秋妹头上的那层薄薄的白雾,一切都反射出令人感到温暖的红色光辉。”《民间音乐》中:“早晨,温暖的紫红朝霞里掺着几抹玫瑰色的光辉。”抒情的散文式语言、温暖的色彩构建,为小说营造出和谐明朗的背景环境,以暖色调表现着乡村社会中的和谐融洽,描写细腻而充满温情。
除了清新明丽的色彩词汇,莫言早期的作品还以敏锐的观察力描写了光与色的诗意交织。光与色是生活中的重要部分,小说创作也一样,将作品中的信息和情感融入小说语言的描绘中,用光与色在脑海中构建立体的形象。莫言的早期小说特别注意对光的描绘,如《黑沙滩》中描述沙滩:“在清晨的日下,它会呈现一种温暖的玫瑰红,正午的阳光下,它会发出耀眼的银光,傍晚的夕阳又使它蒙上一层紫罗兰般的色泽。”作者以敏锐的观察力描绘出黑沙滩一天中的变化,在阳光下景物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售棉大路》中的“东边的地平线下仿佛燃起了一大堆火,又把半个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既写出了落日时光的闪亮又写出了色的明丽,描绘出一幅美丽而充满诗意的场景。光与色的交织不仅为景物增添了生机,而且充满诗情画意,给读者以美的享受。
莫言早期的创作以亮丽的色彩、清新的语言勾勒出一幅幅诗意的画面,以丰富的艺术想象力,用自然之美烘托情感之真。这一时期莫言采用传统的写实风格,大多以第三人称进行叙
述,语言清新质朴,色彩词汇的使用大都“中规中矩”,表现形式也较为单一。虽然加入了作者独特的感觉世界,初步显示出作者对色彩敏锐的捕捉能力,但总体来说,艺术成就不高。
二、兼容阶段:魔幻野性之美
1985年到1986年是莫言80年代文学创作的第二个阶段,这一时期先锋文学和寻根文学相继出现。1982年,哥伦比亚作家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这一消息激励着中国作家,魔幻现实主义的出现,对我国20世纪80年代的文学创作影响颇深。因地理环境、文化传统等方面的契合,在马尔克斯获奖后,我国的作家也开始思考如何将文化的弘扬与艺术创作相联系。他们开始尝试新的艺术形式,在借鉴外国文学,吸收中国传统文化的基础上探索中国文学的发展之路。在色彩运用方面,作家们一方面传承中国传统色彩观念;另一方面又吸收了西方现代丰富的色彩造型理念,中西思想相融合,呈现用色大胆、意象丰富的特点,莫言是典型的代表。
(一)超感官化的色彩表现
从《透明的红萝卜》开始,莫言在作品中集中使用了大量的色彩词汇。浅黄色的叶片,红锈斑斑的铁钟、咖啡色的泥土、紫红色的地瓜叶儿……色彩对于视觉的影响是强烈的,莫言善于把握颜色间的微妙差异。例如在他笔下的红色色调就可以分为紫红、暗红、血红、大红、桃红、赤红等十多种色彩;绿色色调又可以分为墨绿、鹅绿色、翠绿、葱绿、碧绿等。此外,莫言还常常借助一些有着鲜明特征的景物来表现色彩,如玫瑰色、成熟的麦粒色、紫罗兰般的色泽,使色彩描述更加丰富动人。
色彩本身不具备情感,但是由于一定的文化传统、知识储备和直觉特征,色彩总会与特定的感受相联系,从而唤起人们内心的反响。《百年孤独》中,黄色作为金钱的颜色,又与传统欧洲观念契合被视为不吉利的颜色,在作品中出现频次较多。马尔克斯将其作为一切腐败、没落、死亡、离散的象征。例如,俏姑娘求爱的外乡人送她的玫瑰花是黄色的,布恩蒂亚家的水泥缝中长出小黄花时,家族开始衰落了,老布恩蒂亚临死时,天空下起了黄花雨。这些色彩词汇不仅体现了民族性和本土性,具有深远的象征意义,也赋予了小说魔幻神秘的色彩。
莫言作为一位情感丰富、艺术表现力较强的作家,善于对色彩进行超感觉化的表现,使色彩摆脱客观物象的束缚,具有象征和神秘的意味。在其成名作《透明的红萝卜》中:“他看到了一幅奇特美丽的图画:光滑的铁砧子。泛着青幽幽蓝幽幽的光。泛着青蓝幽幽光的铁砧子上,有一个金色的红萝卜。红萝卜的形状和大小都像一个大个阳梨,还拖着一条长尾巴,尾巴上的根根须须象金色的羊毛。红萝卜晶莹透明,玲珑剔透。透明的、金色的外壳里苞孕着活泼的银色液体……”全篇黑色和土色的主色调使人感觉压抑沉闷,而透明的红萝卜是小男孩夢想和希望的记载,泛着金光的红萝卜充满着爱和温暖,以“金色”这一暖色调色彩,为作品添加了一抹亮色。泛着金色的红萝卜出现在泛着蓝幽幽绿幽幽光的铁砧子上,奇妙的颜色加重了魔幻效果。现实中不会出现“金色的红萝卜”,但通过作者的想象赋予其艺术以生命。在他的另一篇
小说《枯河》中,作者通过反常的感官描写创造了神秘而凄凉的故事背景。例如,在莫言的小说中月亮是红色的、血淋淋的;小虎看到小珍被他砸倒时流下的是蓝色的血液;小虎看到父亲留下了绿色的眼泪。这些背离了常规的冷色调营造出一种凄凉的意境,阴郁的色调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加深了小说的悲剧性意味。
(二)浓妆艳抹的高密世界
作家在创作时,总是与特定的地域相联系,地域为作家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创作素材和灵感。福克纳的约克纳帕塔法系列对于故土的开掘影响着莫言。“我的像邮票那样大小的故乡本土是值得好好描写的,而且即使写一辈子,我也写不尽那里的人和事。”莫言的创作也与他的家乡高密密不可分。莫言对故乡的感情是复杂的,他厌恶故乡土地的贫瘠和童年时代的饥荒,叹息故乡人们的愚昧。而在经历都市生活后,他又惦念故乡的风土人情,记忆中故乡的秀美风景引发了作者的情感,丰富的想象力使作者调动感官去弥补它和现实的差距,为由物质上升到精神层面提供了可能。由现实的山东高密东北乡,作家塑造了笔下的“高密东北乡”世界,为自己寻找精神家园。
在这一时期,莫言用大量的色彩词汇编织着高密独特的风景,色彩作为一种文化载体,往往代表某种特征,承担特定含义。受中国传统色彩观念以及童年经验的影响,莫言对于红色情有独钟。在莫言的高密世界中,红色作为主色调出现,红色的高粱、红色的花轿、红色的血液、红色的酒、紫红色的云朵、暗红色的人、鲜红色的月亮、血红色的枪托。以红色来表现原始野性的生命,以红色来赞美人民的英雄气概,以红色表达家乡的风土人情。除了红色色调,作品中还出现了代表丑陋与厌恶的绿色、表现神秘与沉稳的蓝色、给人压抑之感的黑色、温暖而又充满矛盾的黄色等,莫言习惯以艳色来营造氛围,描写人物外貌与心理,为其头脑中的高密世界涂上浓烈的色彩。受印象派、魔幻现实主义等影响,莫言在色彩词汇的使用上更侧重于表达人物的主体意识。如《透明的红萝卜》中,黑色和土黄色给人以源源不断的压抑感,金色与红色作为小说中的亮色表现了一丝希望和理想。《红高粱》呈现给我们的是一片血色,以高密的红高粱地作为背景,茂盛的红高粱象征着旺盛的原始生命力,表现着对人性自由的追逐以及野性生命的力量。莫言的创作风格在借鉴中发展,不断尝试与探索,呈现出崭新的面貌。
这一阶段体现了莫言对西方文学的借鉴和对本土文化的开掘,一方面受马尔克斯的影响,借助拉美魔幻现实主义,唤发起对乡土情结和童年记忆,以独创性的叙述方式,自由不羁的想象,汪洋恣肆的语言构建起瑰丽的小说世界。另一方面莫言受到福克纳的影响,开辟了“高密东北乡”主题。逃避是另外一种回归,从背离到回归,莫言把故乡融进自己的笔端,描绘出色彩浓烈的高密世界。作品以天马行空的气势,激烈的反传统姿态大胆地探索,拓展了新时期小说的创作空间,在叙述方式和语言表达上呈现出崭新面貌。
三、成熟阶段:畸形变异之美
1987年后是莫言80年代创作的第三个阶段,这一时期莫言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创作风格并仍然在不断探索创新。莫言是一位极具当代意识的作家,他大胆反叛传统,表达自己的声音。莫言早期的作品以“美”呈现在读者面前,美的情感、美的心灵。而80年代后期,莫言开始了对于丑的描述,他大胆地将美学中的审丑观引入小说的创作,将民间的丑陋现象引入作品中,小说显示出极大的狂欢性。丑是一种无序、残缺、不和谐,莫言将审丑美学应用到作品中,借鉴左拉创立的以生理学、解剖学、病理学等为主要特征的自然主义方法,对现实中的丑进行详摹。不仅打破了美丑界限和传统的叙说方式,更是对压抑的生命文化的一种诉说,对民间不屈不挠的生命赞颂。
(一)强烈的视觉冲击
色彩对人的视觉产生强烈的影响,不同的色彩组合和搭配给人不同的感受。如果说《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是对审丑的初步尝试,其后的《红蝗》《欢乐》等作品则撕破美的外衣,将丑表现得淋漓尽致。莫言善于将众多的色彩集中于同一场景中,用夸张的手法给读者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感。他的作品通过异样的色彩描写,使文本达到了一种荒诞和陌生化的效果,构建了丰富多彩而又夸张离奇的感觉世界。
在《红蝗》中,作者描写了人类与蝗虫的战斗,作品中铺天盖地的丑恶现象刺激着人的感官,色彩词汇的组合搭配,对视觉感官起到强烈的冲击作用。如在作品开始部分,写九老妈刚从淤泥中爬出来的情景:“从头到尾九老妈被不同层次的彩色淤泥涂满,白色淤泥涂在她的小髻和她的脖子上,这种白色淤泥主要成分大该是鸡屎;黑色的淤泥涂在她肩膀到臀部这一段,黑色淤泥主要的成分是不是十年前的水草呢,绿色的淤泥涂在她的臀部到膝盖……”作者细致地描写了淤泥,将不同的色彩集中到对同一个人物的描绘之中,将粗俗之物纳入文学表现的范围,给读者带来极大的冲击感,表现出对于传统审美取向的强烈反叛。此外,作品中弥漫着暗红色调,暗红色的淤泥、暗红色的沼泽、暗红色的蝗虫、小媳妇暗红色的阴丹士林偏襟褂子……暗红色是生命的血色,是生存坏境的写照,是欲望的张扬。作者将读者带入了密不透风的暗红色之中,唤醒读者的感觉和体验,使读者在其中挣扎,窒息。
莫言作为一位情感丰富、艺术表现力较强的作家,善于对色彩进行超感觉化的表现,使色彩摆脱客观物象的束缚,具有象征和神秘的意味。在其成名作《透明的红萝卜》中:“他看到了一幅奇特美丽的图画:光滑的铁砧子。泛着青幽幽蓝幽幽的光。泛着青蓝幽幽光的铁砧子上,有一个金色的红萝卜。红萝卜的形状和大小都像一个大个阳梨,还拖着一条长尾巴,尾巴上的根根须须象金色的羊毛。红萝卜晶莹透明,玲珑剔透。透明的、金色的外壳里苞孕着活泼的银色液体……”全篇黑色和土色的主色调使人感觉压抑沉闷,而透明的红萝卜是小男孩梦想和希望的记载,泛着金光的红萝卜充满着爱和温暖,以“金色”这一暖色调色彩,为作品添加了一抹亮色。泛着金色的红萝卜出现在泛着蓝幽幽绿幽幽光的铁砧子上,奇妙的颜色加重了魔幻效果。现实中不会出现“金色的红萝卜”,但通过作者的想象赋予其艺术以生命。在他的另一篇小说《枯河》中,作者通过反常的感官描写创造了神秘而凄凉的故事背景。例如,在莫言的小
说中月亮是红色的、血淋淋的;小虎看到小珍被他砸倒时流下的是蓝色的血液;小虎看到父亲留下了绿色的眼泪。这些背离了常规的冷色调营造出一种凄凉的意境,阴郁的色调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加深了小说的悲剧性意味。
(二)浓妆艳抹的高密世界
作家在创作时,总是与特定的地域相联系,地域为作家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创作素材和灵感。福克纳的约克纳帕塔法系列对于故土的开掘影响着莫言。“我的像邮票那样大小的故乡本土是值得好好描写的,而且即使写一辈子,我也写不尽那里的人和事。”莫言的创作也与他的家乡高密密不可分。莫言对故乡的感情是复杂的,他厌恶故乡土地的贫瘠和童年时代的饥荒,叹息故乡人们的愚昧。而在经历都市生活后,他又惦念故乡的风土人情,记忆中故乡的秀美风景引发了作者的情感,丰富的想象力使作者调动感官去弥补它和现实的差距,为由物质上升到精神层面提供了可能。由现实的山东高密东北乡,作家塑造了笔下的“高密东北乡”世界,为自己寻找精神家园。
在这一时期,莫言用大量的色彩词汇编织着高密独特的风景,色彩作为一种文化载体,往往代表某种特征,承担特定含义。受中国传统色彩观念以及童年经验的影响,莫言对于红色情有独钟。在莫言的高密世界中,红色作为主色调出现,红色的高粱、红色的花轿、红色的血液、红色的酒、紫红色的云朵、暗红色的人、鲜红色的月亮、血红色的枪托。以红色来表现原始野性的生命,以红色来赞美人民的英雄气概,以红色表达家乡的风土人情。除了红色色调,作品中还出现了代表丑陋与厌恶的绿色、表现神秘与沉稳的蓝色、给人压抑之感的黑色、温暖而又充满矛盾的黄色等,莫言习惯以艳色来营造氛围,描写人物外貌与心理,为其头脑中的高密世界涂上浓烈的色彩。受印象派、魔幻现实主义等影响,莫言在色彩词汇的使用上更侧重于表达人物的主体意识。如《透明的红萝卜》中,黑色和土黄色给人以源源不断的压抑感,金色与红色作为小说中的亮色表现了一丝希望和理想。《红高粱》呈现给我们的是一片血色,以高密的红高粱地作为背景,茂盛的红高粱象征着旺盛的原始生命力,表现着对人性自由的追逐以及野性生命的力量。莫言的创作风格在借鉴中发展,不断尝试与探索,呈现出崭新的面貌。
这一阶段体现了莫言对西方文学的借鉴和对本土文化的开掘,一方面受马尔克斯的影响,借助拉美魔幻现实主义,唤发起对乡土情结和童年记忆,以独创性的叙述方式,自由不羁的想象,汪洋恣肆的语言构建起瑰丽的小说世界。另一方面莫言受到福克纳的影响,开辟了“高密东北乡”主题。逃避是另外一种回归,从背离到回归,莫言把故乡融进自己的笔端,描绘出色彩浓烈的高密世界。作品以天马行空的气势,激烈的反传统姿态大胆地探索,拓展了新时期小说的创作空间,在叙述方式和语言表达上呈现出崭新面貌。
三、成熟阶段:畸形变异之美
1987年后是莫言80年代创作的第三个阶段,这一时期莫言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创作风格并仍然在不断探索创新。莫言是一位极具当代意识的作家,他大胆反叛传统,表达自己的声音。
莫言早期的作品以“美”呈现在读者面前,美的情感、美的心灵。而80年代后期,莫言开始了对于丑的描述,他大胆地将美学中的审丑观引入小说的创作,将民间的丑陋现象引入作品中,小说显示出极大的狂歡性。丑是一种无序、残缺、不和谐,莫言将审丑美学应用到作品中,借鉴左拉创立的以生理学、解剖学、病理学等为主要特征的自然主义方法,对现实中的丑进行详摹。不仅打破了美丑界限和传统的叙说方式,更是对压抑的生命文化的一种诉说,对民间不屈不挠的生命赞颂。
(一)强烈的视觉冲击
色彩对人的视觉产生强烈的影响,不同的色彩组合和搭配给人不同的感受。如果说《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是对审丑的初步尝试,其后的《红蝗》《欢乐》等作品则撕破美的外衣,将丑表现得淋漓尽致。莫言善于将众多的色彩集中于同一场景中,用夸张的手法给读者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感。他的作品通过异样的色彩描写,使文本达到了一种荒诞和陌生化的效果,构建了丰富多彩而又夸张离奇的感觉世界。
在《红蝗》中,作者描写了人类与蝗虫的战斗,作品中铺天盖地的丑恶现象刺激着人的感官,色彩词汇的组合搭配,对视觉感官起到强烈的冲击作用。如在作品开始部分,写九老妈刚从淤泥中爬出来的情景:“从头到尾九老妈被不同层次的彩色淤泥涂满,白色淤泥涂在她的小髻和她的脖子上,这种白色淤泥主要成分大该是鸡屎;黑色的淤泥涂在她肩膀到臀部这一段,黑色淤泥主要的成分是不是十年前的水草呢,绿色的淤泥涂在她的臀部到膝盖……”作者细致地描写了淤泥,将不同的色彩集中到对同一个人物的描绘之中,将粗俗之物纳入文学表现的范围,给读者带来极大的冲击感,表现出对于传统审美取向的强烈反叛。此外,作品中弥漫着暗红色调,暗红色的淤泥、暗红色的沼泽、暗红色的蝗虫、小媳妇暗红色的阴丹士林偏襟褂子……暗红色是生命的血色,是生存坏境的写照,是欲望的张扬。作者将读者带入了密不透风的暗红色之中,唤醒读者的感觉和体验,使读者在其中挣扎,窒息。
莫言的写作风格分析
莫言的写作风格分析
诺贝尔文学奖评委马悦然说过:“莫言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但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并不一定会的诺贝尔奖,当莫言用幻现实的手法,丰富的想象力和大胆地对人性的探索来讲故事后,他就成为了世界级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为莫言的幻现实主义小说颁发了一座诺贝尔奖,因为他的小说充满了瑰丽的想象和幻般的故事,莫言用他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营造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绚丽多姿的高密东北乡。
他和他的笔在高密东北乡上空游荡着,探索着人性的欲望,演绎出一曲曲英雄悲歌。他是一个地道的寻根文学者,在他自己的高密东北乡上为我们讲述着各种引人入胜的故事。总的来说,莫言的写作风格在乡土文学的基础上加上幻现实主义和丰富的想象,用大胆的笔触和独特的视角将众多的人物故事描绘的多姿多彩。
由于篇幅有限,本文只赏莫言写作风格中的部分特色:独特的视角、大胆的叙事、性和对人性的探索。
首先要研究莫言就不得不提到他的高密东北乡,他将他的老家和每位作家心中都有的理想世界结合到一起,就成为了高密东北乡,成为了他许多作品故事当中的地点。他讲述了发生在高密东北乡上众多人物的爱恨情仇,如《红高粱家族》当中余占和“我”奶奶的爱情故事,当然还有高密东北乡人民英勇抗战的故事。
就《红高粱》来说,这是最能体现莫言写作风格的小说之一,莫言用独特的叙述视角讲述了交错纷纭的故事,能够让读者亲临现场目睹发生在东北乡的一幕幕英勇悲壮的舞剧。他不断改变叙述视角,用父亲的孩童眼光将场景真实再现在我们眼前,“父亲看到孙五的刀子在大爷的耳朵上像锯木头一样锯着。罗汉大爷狂呼不止,一股焦黄的尿水从两腿间一窜一窜地出来。父亲的腿瑟瑟抖。”通过莫言细腻的描写,孙五活剥罗汉大爷的场景就通过父亲的眼展现出来,这比通过第三人的叙述更加生动和有画面感,好像读者就站在父亲身旁一起目睹这场悲剧的发生一样。莫言也用无处不在的第三人的视角完完全全
地展现出爷爷和奶奶发生在高粱地里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他们为了维护爱情去杀人,为了追求生存的权利,获得生命的自由英勇抗日。这种出于对生命本能的热爱,使他们具有一种熊熊燃烧、生机勃勃的生命力。笔者认为这就是莫言对人性的诠释。
这里又不得不讲到莫言小说中的性,《红高粱》中爷爷和奶奶在高粱地里的龙凤和谐是他们摆脱封建礼教的约束和追求自由的结果。这在莫言小说中很常见,他想要突出的是“两颗蔑视人间法则的不心灵”,他对性的描写很多样,有赞美的,色情的和最原始的欲望的描述。性是人类最本能的欲望,莫言写性,是他身为一个作家对人性欲望和本性的探索。在他的早期作品里有对性的赞美,歌颂了为了追求幸福,自由的男女性爱,《红高粱》中余占和我奶奶的性就是典型。作者毫不吝啬自己对建立在爱情基础上的.所有性爱的的赞美之词,间接批判了旧有贞洁观。莫言后来在他另一片代表作《生死疲劳》中描写庞春苗和蓝解放的性爱是“她的嘴唇在我嘴里膨胀着,她的嘴巴张开了,一股犹如新鲜扇贝的鲜味儿不满我的口腔。我无师自通地把我的舌头探进她的嘴里,去逗引她的舌头,他的舌头与我的舌头勾搭在一起,纠缠在一起。”这样的描写带有很强的浪漫情调,莫言用他奇特巧妙的比喻成功描写了人与人之间压抑的欲望的释放。庞春苗为人善良而柔弱,性情浪漫而纯美,但她却喜欢上了蓝解放,印证了爱情的高洁和奋不顾身。也肯定了女性对自我幸福的追求、敢作敢为和妇女的平等。
在莫言小说《红高粱》的开头的第一句话:“一九三九年古历八月初九,我父亲这个土匪种十四岁多一点。”在倡导尊重师长的中国社会,诽谤自己的父亲是大不敬,但莫言就是这样做了,而且做得很彻底。“我终于悟到:高密东北乡无疑是地球上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蹉、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爱的地方。”在这一系列充满矛盾和谬误的话中显现出的是莫言对高密东北乡既亲密又疏离的感情,这样的句子淋漓尽致地体现出莫言大胆的写作风格。莫言的大胆也体现在前文中的性,在传统思想根深蒂固的中国,性总是被压抑的,国人总是忌讳它。莫言肯大胆地,露骨的写
性,本身就是一种突破,也是他在中国成功的关键。
莫言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就已获得代表中国文学最高成就的茅盾文学奖,他的写作风格也是被研究多年,学科价值和社会价值都已完善。谁也不能否认莫言作品的文学价值!
结合作品论述莫言小说的艺术成就
一、莫言小说的语言艺术
(一)、以绚丽的色彩语言表达丰富的主观情愫
“色彩作为文化的载体往往代表某种象征,承担特定的含义”。莫言对色彩语言情有独钟。从其小说题目就可见一斑:《红高粱》、《红树林》、《红蝗》、《白棉花》、《透明的红萝卜》、《金发婴儿》、《白狗秋千架》等五彩缤纷的色彩的广泛运用是其小说的亮点之一。他常用于描绘风景,显示自然的生机与活力:也用来描写外貌、描述心理、刻画人物形象。
在五颜六色中,莫言对“红”与“绿”两色赋予独到的内涵。
“红色”在传统文化中原本具有诸如热情、力量、神圣、尊贵、权威、喜庆等丰富语义。而
莫言在小说中却用红色营造一种悲感氛围。
绿色,有青春、生机、智慧、希望的象征。莫言颠覆了传统的意义,以绿色表达落后愚昧、脏乱卑贱、愤激不安、灾祸死亡等意蕴。
例如《欢乐》文中以对“绿色”的痛恨表达对落后肮脏的生存环境的强烈不满。
莫言还善于以缤纷的色彩意象的叠加,来创设一种令人上气不接下气的窒息氛围,以叙写某种思想与感受。例如《秋水》)作者用应接不暇的色彩的堆砌,展示人类生存环境的拥挤不堪和现代文明所带来的难以忍受的躁动和喧嚣,以表达无数鲜活的生命被现代文明所淹没的无奈和悲哀。
(二)、打破语言约定俗成的惯例,自出机杼,新人耳目
莫言小说的语言给人一种新鲜感,他善于打破语言的常规,创造性地对固有语言重新进行一番排列组合,使其在特殊的语境中生发出崭新的意蕴,令人回味无穷。
莫言对语言的运用可谓挥洒自如、妙语连珠,能够信拈成语,组出新意。
如:这个人的脸象一条漫长的道路,路上铺满了土黄色的灰尘,灰尘中弥散着狡诈的狐狸气味。(《红高粱家族》)以漫长的路比喻八路军的脸,又由路联想到灰尘及狐狸气味,从而描画出一个久历跋涉、满面灰尘、劳累而又不乏聪慧狡黠的人物形象,生动贴切地呈现出其人留给作者的初次印象,吟之回味无穷。
(三)、语言的叙述风格雅俗共赏,斑斓多姿
力求语言风格的丰富多样,是莫言小说的特色之一。
1.
诗意的书写。自然景物在莫言笔下淡雅明丽,色彩柔和,情调浪漫。如:
如果时令是五月初,河堤上槐花凋谢,水面上仿佛落了一层霜,使你看不出河水在流动哩。(《流水》)2.
酣畅淋漓的叙述。莫言有些小说的语言,如长江大河波涛汹涌、滔滔不绝、一泻千里,又快又急,层出不穷,魅力独具。
3.
幽默诙谐。莫言小说总是在特定的环境中,在正儿八经的严肃叙述中,让人忍俊不禁,哑然失笑,这是一种感知思考之后方可有所反应的有着深邃蕴含的幽默,不仅仅是博人一笑。
如:《生死疲劳》第三十一章,写常天红为了配合高密县养猪运动创作《养猪记》,小说写他“调动了他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让猪上场说话,让猪分成两派,一派是主张猛吃猛拉为革命长膘积肥的,一派是暗藏的阶级敌人猪,以沂蒙山来的公猪刁小三为首,以那些只
吃不长肉的‘碰头疯’们为帮凶。猪场里,不但人跟人展开斗争,猪跟猪也展开斗争,而猪跟猪的斗争是这出戏的主要矛盾,人成了猪的配角。”在这里,诙谐的语言传递着犀利的讽刺,笑声背后可能有辛酸或别的牵人心肠的东西。这,就是莫言语言的风采之一。
4.
乡土气息浓厚。莫言作品中常常出现一些方言语汇。
莫言对农村、农民情有独钟,他的作品追求真实,喜欢呈现原生态的语言,对山东高密的方言运用尤为突出,使作品语言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如:父亲从褡裢里摸出十个咸蛋,放在桌子上。(《冰雪美人》)
“褡裢”是北方乡间农民外出时随身携带的一种布袋,它搭在肩膀上,前后各一个口袋,用来放随身携带的物品,文中“褡裢”与“摸”搭配,与“父亲”的农民身份很吻合,突出了人物形象的穷困、沧桑之感。
二、莫言小说的叙事艺术
莫言小说的叙事有先锋叙事的特点,如叙事方式的主观化,叙述情景的自由转换,强烈的作家介入倾向以及叙事结构方面对双声性内结构、复调性内叙述结构等的使用。但对叙述本文意义的重视,对中国叙事文学结构传统性内核外结构的借鉴,使其创作充分糅合了传统与现代的特点。
早期作品比较多地使用的全知客观化叙述,如《粮食》、《遥远的亲人》、《售棉大路》、《老枪》
等,而到了《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尤其是以后的长篇《丰乳肥臀》、《檀香刑》等作品中,叙述就变得复杂起来。在这些作品中,第一人称与第三人称、限制视角与全知视角、主观叙述语调与客观叙述语调等一些似乎相对的叙述因素能够自由地转换,作家的主观得到了酣畅淋漓的发挥。另外,莫言小说在看待世界时,用了很多的孩子、傻子、无知者的视点,如《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家族》、《檀香刑》里都有,还原世界更加神奇也更加“本质”的真相。
莫言的小说创作有其先验的一面,但对意义的重视使其又超越先锋。这里所谓的意义不是叙述行为的意义,是指故事本文的意义。从这个角度讲,莫言又是极传统的,他对叙述技巧的偏爱的最终指归在于意义。他的大部分小说不仅有多变的叙述方式,繁复的叙述结构,敏锐地感觉体验,还有完整的故事,曲折而又富有传奇的情节。
三、莫言小说的批判精神
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奖词肯定莫言小说“将谵妄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莫言小说的谵妄现实主义的最大价值是批判精神莫言的这种文学追求表现为小说的谵妄现实主义———冷眼旁观社会现实,绵绵不断的“叙事”,通过《红高粱》、《天堂蒜薹之歌》、《酒国》、《丰乳肥臀》、《檀香刑》、《生死疲劳》、《蛙》等作品,展示既充满生命活力和欢乐又充满反讽和悖谬的民间世界,建构了一个真实而又惊心动魄的民间社会,以独立的立场介入中国的现实,传达中国内在的精神和声音,成为“积极干预社会、勇敢地介入政治的作品,以其强烈的批判精神和人性关怀”,“成为一个时代的鲜明的文学坐标”,传递对社会现实的尖锐批判。
病态的人物是莫言小说谵妄现实主义的重要表现形式,也是莫言小说批判精神的重要载体。莫言小说的批判精神主要通过病态的主人公形象,构建民间的、具有批判色彩隐喻的体系,“曲折而象征地表现了社会的众人相,揭示了现代化进程中,民间宝贵精神资源的丧失和人性的畸变。例如“恋乳”的上官金童(《丰乳肥臀》)眼中只有乳房,赵小甲(《檀香刑》)傻乎乎的能看出人是什么“畜生投胎转世”的,罗小通(《四十一炮》)“吃肉”的本领无人能比。这些人物的外在表象和常人无异,但事实上又和常人迥然相异。莫言的小说蓄意对人物进行这种变形化、夸饰化的处理,创造或是小丑,或是傻瓜,或是骗子的人
物形象。
四、丰富而又深刻的思想主题
《长恨歌》的艺术成就。
一、语言特色。
其一,纯叙述性的语言格调。叙述节奏相近,速度均匀,小说描写世俗的生活细节繁密堆积,密不透风的语言风格让人感到充裕与满足。其二,陌生化语言的智慧。通过词类活用、陌生搭配,或是通过大量新颖的通感、比喻,形成了整部小说与众不同的风格。其三,高贵的自说自话。在这部第三人称的作品中,虽然作者自始至终拒绝让“我”直接登场,但小说字里行间弥漫着一种高贵的自说自话倾向。文字上的“无我”之境,恰恰成了作者忘情于人物的最好证明。
二、结构与叙述特色。
结构:三部;三个时代;一个人的一生。关于第一部的第一章:弄堂、流言、闺阁、鸽子、王琦瑶--引领作品的整体框架。开头与结尾照应。
叙事:都市民间叙事。作者选择王琦瑶这个上海女人的一生遭遇进行书写另有一番情味。早年辉煌、中年落寞与晚年的二度青春与上海这座城市在二十世纪盛衰荣枯的历程恰好构成了奇妙的同步,成了上海命运的活生生的隐喻。其间,包含着对于由历史和传统所形成的上海“弄堂文化”的思考与开掘,对于那些远离了时代主潮、不能把握自己命运的妇女与弱者的深深的同情。
三、深刻的主题意蕴。
《长恨歌》体现人间情怀,以委婉有致、从容细腻的笔调,深入上海市民文化的一方天地;从一段易于忽略、被人遗忘的历史出发,涉足东方都市缓缓流淌的生活长河。王琦瑶,她是这个城市小市民的缩影,以她的命运遭遇来反映人性的渺小与脆弱和上海的时代变迁与沉浮,更具有一种强烈的人生悲剧感和历史沧桑感。
四、成功的形象塑造。
小说成功地塑造了王琦瑶这一人物形象。她充满幻想,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同时聪明而富有心机,软弱与坚强并存。王琦瑶懂得生活、衣食之美,有常人的真性情,在她身上飘洒着已逝去的上海市民生活的气息和色彩。她有她的追求、愿望和自己要的生活。这是在大商业兼大欢场的上海市民女性的典型活法。
浅析莫?写作风格浅析莫??说写作风格“创作者要有天马?空的狂?和雄风。?论在创作思想上,还是在艺术风格上,都必须有点邪劲?。”——莫?在当代作家中,?说家莫?虽然来?于民间,但?庸置疑,莫?是中国当代?坛最具创新个性的作家之?。莫?以语?风格独特和创作理念个性化?著称。在20多年的创作?涯中,他?觉秉承?我超越的创新精神,创作出了很多具有独异风格的作品。《红?粱》《红蝗》《檀?刑》《蛙》等作品为当代?坛作出了巨?的贡献,本?便以《红?粱》《檀?刑》为例浅析?下莫??说写作风格。莫?的故乡在?东?密县,他在那??活了??多年。这?是他灵感的发源地,?从?说《?狗秋千架》中第?次出现“?密东北乡”这个概念后,他以“?密东北乡”为背景创作了?系列的?说,其中以中篇?说《红?粱》和长篇?说《檀?刑》影响最?,思想和艺术成就也最?。这两部?说,从对过去时态的回溯中,窥探、展现和审视我们民族的?化?理世界。?说中的?物,亦正亦邪,亦官亦匪,亦?尚亦粗俗,爱憎分明,敢做敢为,充分表现出了民间?物的丰富性与复杂性。在艺术上,莫?以诡谲多变的风格和冷漠、粗犷、精致?不乏华丽的描述给?以??新的陌?与惊奇之感,给?以悲剧的震撼之美。?.民间表述的新境界莫?在与?江健三郎的?篇名为《寻找“红?粱”的故乡》的对话中声称:“我想我的…?密东北乡?应该是?个开放的概念,?不是?个封闭的概念;应该是?个?学的概念,?不是地理的概念。”莫?的?说构筑了?个充满?命活?与野性的乡?世界——?密东北乡,对民间进?审美表达和批判,借此探究?命本质和本原意义。莫?的?说充分表现出了对传统审美?式、表现模式和悲剧美学原则的颠覆,?量运?反讽、??幽默等技巧,给?以新奇和丰富的审美意蕴。《红?粱》中的余占鳌与《檀?刑》中的孙丙,并不是典型意义上的“抗?英雄”和“抗德英雄”,如余占鳌的?匪习?,他“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最英雄好汉最王?蛋”;再如孙丙,他最初的抗德动机是德国?修铁路会破坏风?,他在组建农民军时?称是岳飞转世,并分封诸将,作战时?念咒语,装神弄?。莫?有意偏离了传统的正?典型?物的塑造?法和审美原则,?是让他们停留在真正的农民?态上,充满了?活原?,使之呈现出?个似乎是未经雕琢的?物原型。反讽和调侃也是莫?最常?的?法之?,写到最惨烈处,往往笔峰?转,把读者带??个貌似“尴尬”的境地,给??个更?阔的想象世界和更复杂的感觉空间。如《红?粱》写中孙五剥罗汉?爷的??时的描写,“?股焦黄的尿?从两腿间?蹿?蹿地龇出来”、“?亲看到?爷的?朵苍?美丽,瓷盘的响声更加强烈”。总之,莫?笔下的悲剧打破了统悲剧审美观念,开辟了民间表述的新境界,推动了民间表述的演进与发展。?.独特的叙事风格?说是叙事的艺术,在这??,莫?是积极的探索者。他的?说受到福克纳的意识流和马尔克斯叙事模式的影响。在《檀?刑》的后记中,莫?说:“《檀?刑》是我的创作过程中的?次有意识地?踏步撤退,可惜我撤退得还不够到位。”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莫??求从早年西?现代派的影响中?出来,发挥中国传统?说的叙事特长,从?形成??的叙事特?。《檀?刑》在叙事中融?了民间说唱艺术,使西?现代?学技巧与我国民间?学技法得到了有机融合,在民族化的道路上向前迈?了??步。《红?粱》与《檀?刑》的发表时间间隔?多年,在叙事艺术上,后者?前者更加成熟和进步。?先,在叙事结构上,对故事和情节的展开,《檀?刑》避免了《红?粱》单声道的叙述,?是多声部的合奏,狗?西施、县官、刽??、戏班班主等各??物分别以适合各?个性的浪语、恨声、狂?、恨声等形式展开叙事,客观上?构成?个整体。《檀?刑》极具民族特?的结构划分:凤头部、猪肚部、豹尾部,?、三部分采?的主观视?,中间部分采?的全知视?,形成了主观视?对全知视?的有机融合。在叙事风格和技巧上,由于是采?各种?物互为?说和多视?表达的?式,就形成了叙事视?的多样性和叙事内涵的丰富性,叙事在统?的风格的前提下更富于变化。另外,《檀?刑》将戏?语?与?说语?融合在?起,亦庄亦谐,丰富和强化了悲剧效果。三.现代主义技巧的运?《红?粱》和《檀?刑》在现实主义的精神下运?了?量的现代主义?学技巧,象征、隐喻、暗?、借代等?法的动?,增强了作品的表现?,深化了作品的内涵。莫???也说过:“没有象征和寓意的?说是清汤寡?的。”可以说,莫?笔下的?密东北乡是我们苦难民族的?个缩影。单就?个“红?粱”,就有说不尽的寓意,它有多重含义,可以象征我们顽强的民族?节和??不息的精神内核,可以是指?热?野性的?命激情,还可以是爱情的象征等等。《红?粱》和《檀?刑》分别写到了抗?和抗德,殖民侵略给?密东北乡带来了灾难性的破坏。“国破了,家亡了,同胞们快起来,拿起?拿起枪,打??保家乡……”外敌信侵,家园沦丧,连聋带哑连瘸带拐不过四?来?“不知道打伏击是怎么?回事”的队伍去打?本?。作者在这?要表达的实际上是?种坚贞不屈的民族精神。《檀?刑》中,统治者加?了进来,他们互相勾结,残酷地压榨?民。檀?刑是中国?千年暴??化的集中代表和象征,作者为什么如此不厌其烦不?夸张地渲染?种酷刑?刑愈酷,则统治者和侵略者之愈酷,则?百姓的?泪之仇愈深,民族精神之愈钢烈也!同时,莫?也毫不避讳?说中?物野蛮、丑陋与愚昧
的??。通过这些?物形象,作者对我们民族传统的?化?理进?了有?地审视、批判和表现。总之,现代主义技巧的运?,丰富和深化了作品的思想和艺术内涵,增强了作品的表现?。莫?的民间创作对当代?学的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越是民族的东西,越是世界的,除《檀?刑》外,近?年重要的?部长篇?说如《??原》、《尘埃落定》等的成功,都说明了“民间”在创作中的重要地位与作?。?现今新?代?学在个性创作以及对存在的表述等??虽取得了重要的成就,但同时,它的不?也是明显的。新?代?学?多以当下的都市?活为背景,叙事态度是现在时的,努???众之眼表现出对物质主义与时尚的迎合,多属私语型和写实刑,充斥着?量的欲望符号,?学?益变为?种消费性需求。莫?《红?粱》和《檀?刑》在思想与艺术上诸??的成功探索,对当代?说创作与发展具有重要的启?意义。
扩展阅读文章
推荐阅读文章
诚达文秘网 https://www.rk1k.cn Copyright © 2019-2025 . 诚达文秘网 版权所有
Powered by 诚达文秘网 © All Rights Reserved. 备案号:浙ICP备19042126号-1